任倾雪挣扎了半天,胸口的闷痛混着心里的酸涩一起涌上来,那句违心的“不委屈”终是说不出口。
言淮景将她紧抿的唇线看在眼里,也知她的态度,没有再勉强,拿着篮子里剩的排骨走了。
门合上的瞬间,任倾雪立刻从褥子下摸出自己所制的锦绣城舆图,又在上面标记了两处侍卫经常出没的地方。
即便是浮出水面换气的地方,也得做得万无一失!
她拿出那枚玛瑙扳指,将它攥得死紧,扳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时檐哥哥,还有月余,若是这次我再不成功,那咱们就永别了!
屋外传来“汪汪汪”的吠声,那只狗正冲着给廊下盆栽浇水的丫鬟狂吠。
还未等然儿和任倾雪做出反应,李墨如鬼魅般不知从何处出现,二话不说拽着丫鬟的胳膊拖着人就往外走。
丫鬟的惊呼声刚冒头,就被李墨按在口鼻上的大手捂得死死的,只剩喉咙里挤出的呜呜闷响。
鞋底子在地上拖出两道歪歪扭扭浅痕。
——
翌日,言淮景如约去接任倾雪。
这次他穿了身淡绿色长袍,腰间系着块素面玉佩,少了些沙场的戾气,倒添了几分清隽。
见任倾雪已坐在推车上等他,便推着她往婚房的院子走。
二人相继无言。
只剩下车轮碾过鹅卵石路,发出的规律声响。
任倾雪望着车旁的湖面,估算着水深。
前几日听下人说,这湖底积了半尺厚的淤泥,她得算准换气的间隔,才能一口气游到馄饨铺附近。
而言淮景的心思简单得多,他只是盯着任倾雪看,看她被风吹起的鬓发,看她垂在膝上的玉手,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竟忘了与她交谈!
最近一段时日的调养,任倾雪的气色渐渐缓了过来,容貌已与刚被言淮景掳来时相差无几。
虽肋骨动得猛了还会抽痛,但被姜轩所伤的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脸上的疤痕也淡得只剩浅浅的印子,不细看几乎瞧不出来。
上次任倾雪来这院子时,这里还是个普普通通的肃静小院。
如今再看,院门上挂着红绸,廊下挂满红灯笼,连石桌上都贴了“囍”字。
院子许多的陈设也被言淮景换成了新的。
旧的木椅换成了雕花梨木凳,墙角的破缸被移走,摆上了新制的铜炉。
言淮景其实舍不得现在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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