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称是。
闻澈想了想,问道:“先前让人准备的嫁衣如何了?”
连朝愣了下,膝行到闻澈的榻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语气有些激动:“郎主,您的私事原本不该是属下应该干涉的,但是属下还是想说两句,她都那样对您了,甚至想要杀了您,您还要留着她么?”
闻澈将手上的劄子放到一边,看着连朝,问道:“连朝,如若有个人在你深陷泥泞,在你最灰暗的时候,如同一道光一样照亮了你,她对你,和旁人对你都不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你还会舍得放开吗?”
连朝显然没想到闻澈会这么说。
这是他跟了闻澈这么久,闻澈第一次对他推心置腹。
他从前不知晓自家郎主已经权倾朝野,放眼大昭,要什么样的绝色没有,为何非要将所有的执着都放在岑令溪身上?
但他没有过这些经历,所以只能低声说:“属下愚笨,属下不知。”
“这世上最幸运的,是失而复得,最痛苦的,是得而复失。”
闻澈说着扯了扯唇角,示意连朝下去。
他本也没指望连朝会懂。
由水患蔓延出的疫病远远比往常更加严重,等下午有关朝臣和他汇报的时候,闻澈才知晓,连朝已经和他说轻了。
哪里只是京畿?先前那些难民一股脑地涌向京城,进来京城中也出现了病例。
闻澈为此发了好大的火,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尽快抑制。
但祸不单行,他才痊愈没多久,侍候岑令溪的绿萼来告诉他,说是岑令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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