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却闻之一怔,并没有立刻应下她的话。
他总觉得今日的岑令溪有些奇怪,却一直没有意识到是哪里有问题,直到她提到了“拨雪寻春”。
闻澈不想让岑令溪担心自己的头疾,所以从来都没有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更没有提起过“拨雪寻春”可以缓解他的头疾。
刚开始岑令溪替他揉按头上的穴位,他还只以为是她想让自己消气。
闻澈又想起今日晨起后的岑令溪,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避他的眼神,几乎不曾与他直视过,又想起那个所谓的噩梦。
怀疑就这么悄悄地爬上了闻澈的心头。
他却并未打算声张此事,只是抱着岑令溪,说:“有令溪这样的娘子,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说着又不着痕迹地将话头转向另一个话题,似乎告诉岑令溪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这段时间正是多事之秋,江南前段时间雨季,起了水患,却互相推诿,以致蔓延出时疫来,北境也不甚安稳。”闻澈提到北境的时候,刻意地没有往下提,想看看岑令溪的反应。
岑令溪知道闻澈不会无端和她提起这些事情,瞳孔也跟着一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遂接着闻澈的话道:“那岂不是给闻郎添了好些麻烦?”
闻澈轻轻点头,指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封劄子,正是前段时间北疆传来的军报。
他点了点上面,佯装烦躁,轻叹了声:“这是前几日报上来的,还在焦灼中,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提到北疆,岑令溪一时有些心惊胆战。
她担心远在定州的方鸣野,想知道他的近况,又怕听到噩耗。
于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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