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珠花,又与镜子里的她平视,轻轻为她别进宫婢挽好的发髻里。
珍珠珠花上沾上的那一点血在白色的衬托下,尤其明显,岑令溪想到昨夜的事情,也不知季钰的案子查得怎样了,有些犹豫着开口道:“珍珠上有血,妾怕被人看见。”
闻澈的指尖却掠过她的下颔,“无妨,没有人敢看你。”
说着随手拿起妆奁里放着的眉笔,扣住她的头,为她一下一下地描着眉。
岑令溪没想到的是,闻澈的手很稳,就好像为女子描眉这个动作,他已经私下练习了千百遍一样,竟然画的比她自己画还像几分模样。
此时微亮的光影隔着半开着的窗牖落在岑令溪的侧脸上,铜镜也折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来,就映照在两人的身上,若不仔细看两人的神色,只怕真要以为他们是一对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
他描眉的时候,视线稍稍下垂,便落在了岑令溪露在空气中脖颈上,再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如此旖旎的氛围,怎能不惹人遐思?
闻澈描眉的时间仿佛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直到眉笔“哒”的一声落在桌子上,岑令溪才稍稍回过神来。
“走吧,江夫人,送你回去。”
闻澈的声音很近,近到仿佛可以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来。
岑令溪心头一颤,分明是闻澈吩咐身边的人不许唤她“江夫人”,可他偏偏在这种时候,又故意压着声音这样叫,就好像是在故意提醒她一般。
见她坐着没有挪动,闻澈便将握着她肩头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下移,一直到了她的腰上。
岑令溪终于回过神来,甚至不消闻澈提醒第二次,她已经主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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