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济一只手撑在案上,望着角落里蹲在一块儿逗煤球的子珩与小琳琅,对崔迎之说:“我打算下个月回乡了。”
“这么突然。”崔迎之抬眼,顺着邹济的视线望向子珩,“子珩也跟您一块儿回去?”
邹济摇了摇头,抱怨道:“人老了,实在没什么力气跟着年轻人折腾,他如今又不学医,跟我着也是拖累。子珩有自己的志向,也有更好的去处。”
“他选择习武也是为了您。”
“我又不是老糊涂,当然知道。只是总不能让这小子跟着我一个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东西一块儿在乡下地方等死吧,他还那么年轻。还是把他交给你和屈慈,我比较放心。”
“把他托给我们俩?”崔迎之挑了挑眉,“你也不怕屈慈直接把他丢去镖局打黑工,到时候这傻小子估计还会反过来对屈慈感恩戴德呢。”
邹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相信他们俩的话,只是转移话题道:“我看你的脉象也稳定下来了,就别总跟屈慈说自己记不清事了,省得他老质疑我的医术。你们两口子吵架,可别牵扯到我这个老头子头上。”
崔迎之最近已经不怎么吃邹济开的苦汤药了,该想起来的事情自然也都记起了个大概,只是她看屈慈好像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便也没有主动提。毕竟偶尔跟屈慈拌嘴,她要是不占理,还能有失忆的由头能顶上。
这由头非常的无赖,但是效果极佳。
屈慈每次都会败下阵来,少数时候气狠了,会咬牙切齿说:“行。那等你想起来我们再掰扯这事儿。”
总而言之有效解决了很多矛盾。
崔迎之觉得这个借口可以用到天荒地老。
所以她并没有直截了当地答应邹济,而是寻了个话头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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