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明的音节,迷迷糊糊正要挣扎着起身跟屈慈理论,便察觉到自己腰被箍住,有什么滑腻的东西抹过腰际。
□□了一整日的腰背被抹上了药,膏体冰凉,极大地舒缓了酸痛。
崔迎之止住不满的情绪,安分趴在榻上,权当自己是菜市口鱼贩案板上的鱼,任由屈慈摆弄。
只是腰背这地方实在敏感,沾着药膏的指尖与背脊相触,药膏的清凉仅效用于腰部,而指尖相触所生的麻痒却顺着背脊一路向上,崔迎之屏息凝神,竭尽全力才能避免身躯颤抖的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腰背的触感消失,衣带被重新系紧。崔迎之想着这场折磨终于就此结束,便松懈下来,岂料这只是开始。
寝衣下摆又被掀开,裸露的大腿空置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几道陈年旧伤留下的痕迹。
窗外残阳已尽数被昏黑吞没,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室内烛火幽微,摇曳的灯芯不安分地晃动着,为夜幕无声奏响开场曲。
崔迎之实在没法继续装聋作哑。她翻过身,睁开眼,收回腿,与罪魁祸首四目相对。
罪魁祸首神色平静,仿佛不是在给玉体横陈还睡过一张榻的异性上药,而是在给马上要下锅的水煮鱼抹调料去腥。
十分之古井无波,无欲无求。
水煮鱼本人这下不用担心自己被下锅了,因为对方的目光甚至带着点淡淡的疑惑,仿佛在问崔迎之又要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