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于门市流通,极为罕见,那味药或许能够治他的腿。”
“刚好原本的陈夫人并不情愿远嫁下洛和那么个纨绔子弟过日子,我便顺理成章替她伪造了身份逃跑,而我则顶替了她的位置。”
崔迎之有点儿不能理解:“如果只是为了这味药,没必要这么迂回还把自个儿搭上吧。”不论是偷是抢,方法多的是,江融显然不是那种会在意手段低劣与否的人。
“是。若论常理,的确如此。”江融手肘倚着桌面,以手扶额,脊背稍稍弯曲,换了个放松的姿势,“但是我那个时候脑子不正常。”
话语中虽有些别扭,但又像是已然看开,能够轻易将这段不怎么光鲜的过去摊到明面上,当作谈资与人说笑。
于她而言,当事者已然乘风而去,也再没有什么需要避讳与顾忌的了。
“我跟崔路表明心意,被拒绝了,然后大吵了一架。我自作多情想着他可能并不是不在乎,就想激一下他,结果这个混账玩意儿真就没什么反应。”江融说到这里,低骂了一句,听上去有几分咬牙切齿。
缓了片刻,她继续说:“而且,我盯上陈府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个时候陈员外命不久矣,陈老夫人又早亡,陈家就剩个没用的败家子,把他们家库房搬空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崔迎之听着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理由,觉得江融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张了张口,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缺钱?”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好运的,崔迎之。”江融定定望向她,仿佛是宁谧的海,平静面容之下隐着巨涛。
“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会为金银俗物烦恼。家中出事后余下我一介孤女,我没有什么本事,也找不到可以谋生的活计。我流离失所,与野狗争食,与乞丐撕扯,去偷,去抢,寒冬腊月险些冻死街头,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尊严与骨气真的是连梦里也不配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