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崔迎之:你都站在这儿了还考虑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儿多此一举吗?而且你竟然是才想到这个问题吗?
崔迎之顺着他的话,没有表态,反问:“你觉着呢。”
屈慈不言,他席地坐下了。
崔迎之:?
沉默良久,他说:“我觉得,我该去隔壁睡,但是我不想去。”
崔迎之支起身子,坐起来,眉头微蹙,隔着满室昏黑与屈慈对望。
换作从前的屈慈,这会儿早就死皮赖脸地上榻又或是使点儿装乖卖惨的小花样叫她松口,总之绝对不会像这样跟个没人要的小白菜似的,坐在这儿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其实早该注意到的。
细细回想,他从重逢到现在,患得患失的症状真的很严重。
严重到崔迎之想找邹济给他开两副药治治的程度。
这么想来,方才屈慈去洗衣服,是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还是说纯粹只是拖延时间顺势而为呢。
赶路的这段日子,在客栈内独处的夜晚里,是不是也像这样坐在床头思考,理智与情感博弈,想来找她又觉得不该来,于是只能一个人焦虑得睡不着呢?
可是露宿荒野那晚,在篝火边,她明明已经同屈慈好好说过了才对。
思及此,崔迎之有点儿无奈,挪到榻边。
“屈慈,虽然我平常有点别扭,但是我觉得我的态度大体上还挺明确的。如果我之前那样说都没有什么用的话,那么请你直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黑夜里,那双坚定的眼仿佛比星汉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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