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强调:“你想死就直说,省的我再忙活。还有,对外千万别说是谁治的你,别坏我名声。”
不听医嘱的病人总是招人嫌。
特别是屈慈这种明明该躺在榻上静养八百十天却偏偏不肯安生的。
理亏的屈慈非常诚恳地回道:“我觉得我还不能死,所以麻烦您再努力一下。”
他的生死只是这世间无足轻重的一笔, 与一颗尘,一粒沙无甚差别。屈慈在乎自己这条命,但也没那么在乎。
可他若是死了,对刚失去崔路不久的崔迎之而言也未免太过残忍。
屈慈觉得他得尽量活得久点儿,也无需太久, 比崔迎之长就行, 毕竟她孤零零地送别了那么多人, 肯定不愿意再孤零零地把他也送走。
他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按照崔迎之平日里那颠三倒四不分昼夜一日吃两顿饭都勉强的起居作息和饮食习惯,想活个七八十岁还真是怪艰难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让崔迎之保持健康的饮食作息于她而言跟折磨没两样。屈慈各种法子都试过,收效实在甚微,惹恼了崔迎之还会被剥夺上榻的资格。在别院的时候,他每日午间哄了又哄, 求了又求,三催四请才能让人从榻上挪下来。
带孩子都不见得有那么麻烦的。
屈慈又想起先前邹济那番话来。
依邹济所言,他这段时间可能会出现记忆的缺失。
可就算是这般令人头疼的时光,尽管只是短暂的失去,他也并不想忘却。
因为相较于他那如同没有尽头的苦海一般的前半生而言,这已然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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