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了多久。
久到屈慈实在担心,又生怕她在外头受风着凉,只好取了件厚衣做借口来寻她。可直到将衣物给她披上,崔迎之仍是没有同他说一句话。他便随她一道坐下,望着庭院深深,积雪皑皑。
亲友故交离世的第一时间,人们或许往往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日在不经意间,在夜深人静处又或是熙攘人群中,叫人猛然顿觉:原本熟悉的那个人已然不在。
而后,后知后觉的悲伤将人淹没,窒息,溺毙。
此刻的崔迎之头脑放空,什么都没想。
她至今对崔路的死亡都没有什么实感。
夜色愈发浓郁,更深露重,寒气逼人。
屈慈的伤势少说也该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如今坐在这儿吹冷风,实在勉强。
听及屈慈咳了两声,崔迎之才从恍惚间回神,心也落到了实处。她回首,起身,把他一道拉起来,又把身上的厚衣取下,踮脚给他披上,蹙着眉说:“你出来吹冷风做什么,嫌伤得不够重吗?”
屈慈无奈:“我不来寻你,你要一个人坐在这儿一整夜吗?”
崔迎之垂首,低声道:“我没事。”
“没事的话,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屈慈没有就这一问题反驳,只是顺着她,牵住崔迎之的手,引她朝回屋的方向走去。
崔迎之任他牵着,边走,边抿着唇,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没事。”
鼻音很重,话语中的哽咽难以掩盖。
屈慈止步,回身,垂首,抬起那只没有牵住她的手,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意,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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