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收回目光,将崔路翻个面,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捂住崔路的伤口止血。
崔路却拦住她,强忍着痛,说:“没必要了。”
可崔迎之不听,她拧着眉,脸色从未这么难看过,连多问一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没有,只是沉默。
原本应是与崔路一道赶来的江融喘着气,在天寒地冻的节气里额间还挂着汗,费力地推着那辆木轮椅迟迟到场时,撞见的便是这样一副骇人的场面。
白茫茫的天地里,她只能看得见雪中的红。
怔愣并没有多维持几息,她迅速反应过来眼下的局面,依旧没多分给其余人半片目光,一言不发地将崔路扶上轮椅。荣冠玉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当个沉默的看客。
江融并不会医术,面对这样的伤势实在束手无策,只好紧绷着脸,语调带着些微哽咽,对崔路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夫。”
可崔路太清楚自己这身体同四面漏风的茅草屋没什么区别。他痛得有些失声,缓了片刻,才无奈地告诉江融没有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你不要命了吗!”江融情绪激动地大喝,泪水也似连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份激动情绪并没有影响到崔路,他只是冷静地预计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随后抬首望向荣冠玉,冷静陈述:“我早该料到当初既然为了江融留下,日后也必然会因此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些年派你与屈纵联络,反倒为你创造了机会。”
荣冠玉依旧沉默不言。
事到如今,两人之间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崔路也不想再提及什么过往,反倒显得今日这局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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