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慈好像全然没有被过往的糟心事影响到,只笑:“知道还有我这么惨的,是不是稍微欣慰一点儿了。”
崔迎之又静默几息,先是莫名冷笑了一声,说:“是。”而后重重在屈慈背后的刀口上拍了下,疼得屈慈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
莫名挨了一掌正懵着,就听她开始翻旧账:“我之前那么真情实感地跟你讲我怎么误入歧途,怎么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结果到头来你又骗我,跟我说你身上的一月散已经被邹老头解开了。”
屈慈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光是想也知道她现在必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架势,他一边疼得喘息,一边仍笑着试图找补:“那时候关系也没有近到说这事儿的份上嘛。”
而且崔迎之明知道他隐瞒了很多事儿,但是又跟半点儿不在意似的,从来不会问他。
当然,这话他不会不识趣地说出口。
他只好试图转移话题:“明日我们进城吧?这地方本是我之前预备留着短时间落脚的,没置办太多东西。你也没合身的衣裳更替。”
崔迎之本也没打算追根究底,顺着他的话将此事翻篇,无奈道:“你是忘记你是个病患了,还是忘记外头有人还在追杀你了。安安分分躺着养伤不好吗?”
“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现在身无分文。钱袋子原本在你身上,早不知道丢哪了。”
出门时本也没带那么多现银,如今兜里更是比脸还干净,掏不出半个子,他们总不能去打家劫舍吧。
屈慈不知道崔迎之到底怎么想的,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前在小楼的时候是刚被追杀了一路,所以才出不起那三百两,现在都到我的地界了。所以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身无分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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