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铺,又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寡妇。寻常人往往觉得晦气,少有人来打扰。
这实在再合她意不过。
三年来,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按心情决定当日是否开业,早晚膳食都有跑腿送到楼门前,家中也定时请人打扫,平日自然更是无需出门。
这样悠闲惬意又颓废的退隐生活一直持续至今。
只每月十五时,她会去一趟城外荒山。
旁人只以为她对那亡夫用情至深,痴心不悔,故而常常上山祭奠。
今日不巧,上山的路走到一半,积酿多时的雨意终于落定。细雨如烟,迎风扑面,不多时便晕湿了她的额发。
清凌凌的雨丝飘到面上,凝聚成珠滑落至颈间。崔迎之抬袖抹了把脸,不见急色,满目从容。
她自满是黄纸香烛的竹筐中掏出了一个供果,边安抚自己已然有些生饥的脾胃,边踩着已被雨水侵袭略有些泥泞的山道,步履不停。
山林间薄雾渐起,细雨迷蒙。
待崔迎之抵达山腰时,雨势已有扩大之态。正值秋末,周遭一派荒凉凋敝之景,行过杂草荒林,旷野间唯有一石碑于枯叶败草间矗立。
与以往不同的是,放眼望去,萧瑟秋景尽歇,满目皆赤红。
行迹狼狈的陌生青年人倚碑闭目,无声亦无息,恍如融入风雨。
崔迎之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了他的腰腹位置。
粘稠鲜血顺着腹部那狰狞可怖的伤口蜿蜒流淌至地面,又经由雨水的冲刷,汇成一滩浅浅的血泊。
顺着伤口向上望去,崔迎之撞进了一双警觉的眼。明明是多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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