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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猛地凑近屏幕。那些星舰组成的图案,确实与智子偷来的华夏兵书插图相似,尤其是那个困住两百艘战舰的三角形,分明就是《孙子兵法》里“衢地合交”的配图。“他们在用法术?!”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在三体文明的认知里,只有超神级文明才能用符号影响战局。
“不,是战术逻辑。”作战部长调出更详细的分析,“他们把每次战斗都拆解成‘步骤’,就像解数学题,而我们的舰队……像没头的苍蝇。”他顿了顿,机械喉发出干涩的摩擦声,“我们需要模仿他们的阵型,用同样的逻辑反制。”
元首的光学传感器闪烁不定。模仿低等文明?这在三体的军事教条里是禁忌,但眼前的战局容不得犹豫。他抓起通讯器,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所有舰队听令,放弃蜂群战术,模仿地球人的阵型——他们变成长蛇,我们就组成三角;他们围成圆圈,我们就化作射线!”
指令下达的瞬间,三体舰队的混乱突然消失。分散的舰只以惊人的速度重组,当穿梭星舰组成链条时,他们立刻化作更密集的三角阵型,用舰首的质子炮集中射击链条的薄弱点;当星舰围成口袋时,他们又突然拉伸成射线,从缺口处突围,同时用侧翼的小舰队牵制追兵。
第Ⅶ号星舰的舰长突然发现,审判日巨炮的命中率下降了30%。三体舰队的变阵速度与他们几乎同步,那些刚刚奏效的战术,转眼就被对方用相似的阵型破解——就像两个棋手,突然开始下同一本棋谱。
“他们在学我们。”秦玖尾的声音在通讯网中响起,却没有丝毫慌乱,“正好,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调出《李卫公问对》的“奇正”篇,指尖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变阵‘虚实’,让左翼星舰假装薄弱,引他们来攻。”
星尘带中,穿梭星舰的左翼故意散开,审判日巨炮的火力也减弱了一半。三体舰队果然中计,密集的三角阵型朝着左翼猛冲,却没注意到右翼的星舰已通过空间跳跃绕到他们后方,审判日巨炮的能量流正在那里悄然汇聚。
元首看着屏幕上的左翼缺口,突然感到一阵不安。那些星舰的疏散太过刻意,像刻意露出的伤口。“停止进攻!后撤!”他的指令发出时,右翼的暗金色能量流已如瀑布般落下。
这一次,没有一艘三体战舰能散开。
审判日巨炮的轰鸣在星尘带中回荡,而三体母星的指挥舱内,元首的光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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