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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权利异化了他,也终将异化她。
每一回看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逝去,他抓也不抓不住。
他变得易怒,烦躁。帝王的心变得越来越硬,想要像征伐四方一般征伐她。
可是,自从承平二年初御驾亲征渤海国,他不慎被敌军毒箭伤了身子之后,在床笫之间渐渐地力不从心。而她,总是惊如幼鹿,推拒万般。
他其实心中有数,她幼年失恃,嫁入东宫之时,宫里的嬷嬷嫌弃她的出身,只是粗粗给她指了指画册。
她什么都不懂,无人耐心教她。
因此,床笫之间,她一直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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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了根本之后,越发心急不可耐,一心想给她留个子嗣。
数度出征以后,他身体不好了,若一朝崩逝,皇后无子,今后的路将何其难走。
他越是心急,她越是惧怕。直到一夜夜深,他听到她把头蒙在床褥里默默流泪。
翌日,他便将当时还是贵人的陈妃所生的二皇子元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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