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纹丝不动,不见异样,她虚无的手不过是生生穿过了他的咽喉,无法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顾昔潮只是静静立于风雪之中,一袭幽黑的氅衣在雪中翻涌如潮,浓如墨色,犹如从无尽的深渊中来,半点光亮也没有。
唯独那一寸暗燃的眸光,似能穿云破雾,好像在凝视轿中普普通通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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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能透过纸人空洞的双目,直直望见了她的魂魄。
只这一眼,就足够令沈今鸾警钟大鸣,无比忌惮。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心头不禁后怕,顾昔潮与她向来积怨已久,仇深似海,若他发现了她,会不会还想再找她报仇雪恨?
短短数息之间,这一个念头足以让沈今鸾心惊肉跳,而身下的纸人却分毫动不了,斜倚在男人胸口,简直比当初困在棺中还要煎熬。
直到那柄横亘喜轿的雁翎刀收走,顾昔潮忽然背转身去,不见了。
一道阴恻恻的疾风从身后而来。
沈今鸾回首一看,双目大睁。竟没发觉喜轿旁那棺材板不知何时被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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