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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张开眼:“年年岁岁花相似,实在没什么意思。”
“那你就不看了吗?”景恒转过身,走到床榻旁,握起凤明的手:“你再等等,淮安的夏天很早,我给你捉萤火虫”
凤明笑起来:“你少唬我,萤火虫夏末才有,得到八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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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单膝跪在床榻边,双手将凤明的手捧在额间:“你总是睡着,从三月到八月也快的。”
“我太累了。”凤明抬起指尖摸了摸景恒的脸:“我的一生已经很长了,你不要难过。”
确实是很长的一生。
这三十年间,东厂的旧人相继离世,熟悉的锦衣卫们也都不在了,仅剩的几个也都老得再提不起绣春刀。
凤明的一生,已然送走的太多的人了,大多数时候是没来得及告别的。
这一次,他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和景恒道别,可景恒总是好贪心,好似真恨不能他能活上九千岁,从去岁腊月就哭哭啼啼求凤明在留一阵子。
这一留就是三个月。
景恒的眼泪滴在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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