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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出神。
景恒对凤明说:“七月初的时候,芍药都落了。”
清风穿廊而过,打着旋的留恋着凤明鬓间碎发:“六月就该落了。”
景恒认真道:“不知为何,我一见你,心里就难过。”
凤明回头看他,眼神淡淡,美得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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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还看。”
“也欢喜,”景恒喃喃说:“又难过,又欢喜。”
自凤明在霸州见景恒,便觉此人有些痴,痴言痴语听惯,不过一笑置之,可今日不知怎,他亦有几分感怀,心思难静,跟着难过起来。
景恒的这份情,他承不起。
一场大戏,还没开场,他就已然望到结局。
宛如他对先帝那不敢宣之于口的情。
极不相配,也不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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