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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垂眸,视线如有实质,针似的扎在身上,谢停后背渗出冷汗,心中暗暗叫苦。景恒随和,没个主子样,他竟习惯了,言语间没大没小,连刺探督主行踪的话都敢说。
谢停双膝跪地,叩首道:“卑职知错。”
“为何要问?”凤明不解。
锦衣卫御前行走,向来进退有度,谢停出身谢府,并非嫡出。这样的人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于己不利的话。向来是一句不肯多说的。
谢停硬着头皮解释:“上次您走后,世子在梧桐树下坐了一夜……卑职是想,若他知道您来过,他却醉着……”
他在心里骂自己,他做什么要管景恒在哪儿坐一夜啊。督主来去那是他能管的。
妈的,都怪那个多宝树太沉,沉得他忘了自己几两重。
凤明道:“无常簿。”
谢停双手举过头顶,将无常簿呈上,凤明翻开,巴掌大得无常簿,在七月初一这天,只记了一句话:
【永元五年,兰月初一,景恒伫立中宵,遥望星月,天明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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