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水巷轮锈

城的水闸系统就是齿轮总枢纽。” 商人的声音从钟楼传来，他的身影在鸽群中若隐若现，手中的星图模型顶端，嵌着与长城天平支点相同的混合齿轮，“一百二十天前，威尼斯商人与东方商贩在齿轮咬合处争夺航道，双方的血滴在堤岸缝隙里，让两种材质开始产生霉变反应。” 他指向圣马可广场下的水闸基座，那里的形状与林夏掌心的铜制船桨严丝合缝。

将铜制船桨插入基座的瞬间，圣马可广场突然爆发出金光，照亮了水下的秘密航道 —— 无数混合齿轮在暗河上悬浮，最大的齿轮直径达九米，红砖部分刻着欧洲港口分布，丝绸部分绘着东方商路，两种图案的冲突让齿轮转动时产生时空漩涡，漩涡中浮现出小川法典上的星轨公式，公式参数正被贸易路线扭曲成不规则的折线。齿轮组周围的岩壁上，嵌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他们一半穿着威尼斯商人服饰一半披着东方商贩长袍，胸口的碎片渗出的液体在石缝中凝成与噬兽鳞片相同的晶体，每个晶体都映出商战激烈的画面。“他们是水巷齿轮的守护者。” 灵凤的羽翼扫过岩壁，人影的贸易账本突然显现在羊皮纸上，“一百三十天前试图调和两种齿轮的转速，反被观测者植入的‘霉变程序’困在交易与掠夺的夹缝里，既活在 1503 年，又经历着水城沉没的轮回。” 最年长的贸易仲裁者虚影突然抬起头，他的左脸是红砖烧制的威尼斯徽章，右脸是丝绸绣制的东方商号，转动的轨迹与码头的讨价还价声完全同步。秘密航道的暗河与堤岸形成诡异的平衡，两种介质的交界处悬浮着一个由胡桃木制成的天平，天平左盘放着一块红砖齿轮碎片，右盘放着丝绸齿轮粉末，支点处卡着半块混合齿轮，正是贸易契约上缺失的部分。林夏试图靠近天平，却被一道能量屏障弹开，屏障的波纹中，威尼斯商人与东方商贩的虚影正在反复争夺，一方要用石料加固齿轮，一方要用丝绸包裹齿轮。“屏障的能量来自利益的执念。” 商人的声音穿透争吵声，他与烽燧兵的虚影突然同时出现，两人手中的铜秤与令旗交叉，形成一个十字，十字的中心正是 0339 号齿轮，“只有让他们明白，齿轮的转动无关利益，如同水巷本是连接而非分割。”林夏将 0339 号齿轮抛向十字中心，齿轮在半空炸开，化作无数水滴，水滴落在屏障上，商人们的虚影突然停下争夺。威尼斯工匠开始用红砖修补齿轮裂痕，东方商贩则用丝绸擦拭齿轮污渍，两种材质的齿轮在协作中逐渐形成新的咬合方式，狮纹与龙纹相互映衬却不侵蚀，形成类似贸易航线的螺旋图案。“观测者的残响藏在利益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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