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凤衔来的齿轮在掌心发烫,“0318” 的刻痕与纸条上的年份形成奇妙呼应。林夏将工作室的橡木门锁好时,石阶上的齿轮路径已延伸至暗门外,青铜色的齿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一串倒悬的时间密码。前台小妹抱着刚熨好的桌布走过,看到林夏腰间别着的血书钥匙,突然指着窗外:“那雨好奇怪,只在灯塔方向下。”林夏推开旅社大门,果然看见一道奇异的雨幕横亘在悬崖边,雨水在半空凝成透明的帘幕,帘幕中隐约能看到青石板路的轮廓。灵凤率先冲入雨幕,金色羽翼穿过雨帘的瞬间,竟在空气中划出涟漪,露出 1927 年的街景 —— 黄包车在湿漉漉的路面上留下水痕,穿长衫的行人举着油纸伞,街角的霓虹灯牌闪烁着 “百乐门” 三个褪色的大字。“是时空重叠。” 林夏握紧齿轮,踏入雨幕的刹那,现代的海风气息被潮湿的煤烟味取代。她身上的工作服自动换成了旗袍,盘扣上的花纹与玉佩的螺旋纹完美契合。街角报童的吆喝声突然卡顿,报童举着的报纸头版照片让林夏心头一震:画面中六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钟楼前,胸前的徽章与白袍守护者的权杖宝石一模一样。“先生买份报吧?今日有怪事哩。” 报童凑过来,他的眼睛在雨雾中泛着银光,与微型工坊的木偶如出一辙。林夏接过报纸,发现日期栏印着 “1927 年 3 月 18 日”,而社会版的标题用红墨水写着:“钟楼停摆三日,工匠失踪前留神秘齿轮”。报纸上的钟楼照片与云海中的钟楼截然不同,砖石墙面爬满常春藤,钟面玻璃裂成蛛网,指针卡在三点十七分,与旅社古董钟的停摆时刻分毫不差。林夏刚要追问报童,黄包车夫突然在她面前急刹,车斗里躺着的人裹着黑色斗篷,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与观测者同款的银色手环,手环内侧刻着齿轮纹路。“小姐要去钟楼?” 车夫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感,他转身的瞬间,林夏看到他的后颈嵌着一枚微型齿轮,齿牙正随着呼吸转动,“那地方邪门得很,昨夜有人看见六个白影围着钟摆哭。” 灵凤突然对着车斗猛啄,斗篷被撕开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 —— 无数只机械甲虫正在蠕动,每只甲虫的背甲都刻着 “0317”。林夏挥起血书钥匙,金色光带瞬间将车斗包裹。机械甲虫在光带中化作青铜粉末,斗篷下的人影逐渐透明,露出时空钟表匠的半张脸:“齿轮转速异常,雨巷的时间正被吸入钟楼。” 他的声音随着风雨飘散,“找到失踪的工匠,他手里有校准器的另一半。”雨突然变大,青石板缝隙中冒出银色线虫,与甬道里的时空寄生虫不同,这些线虫在雨水里织成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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