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布满虫洞般的溃烂点,根系正在吸收遗忘沼泽的泥水,而树冠的金缮纹路有多处断裂。
“吞噬记忆的行为正在制造‘时间癌细胞’。” 姜黎指着某个溃烂点,“这个界域的历史正在被篡改,比如 1937 年的淞沪会战,本该牺牲的某位将军突然长生不老,因为有人用异质记忆给他‘续命’。”
林深取出从老周身上缴获的记忆吸管,吸管材质竟然是用门轴齿轮的碎片磨制而成。他突然想起时空之树核心的警示:“当警示之种被加工成武器,树汁将变成毒液。”
“我们需要找到‘时间癌细胞’的源头。” 司晨通过钟表铺的时空裂隙接入会议,“在遗忘沼泽的最深处,有个被称为‘记忆子宫’的地方,所有被剔除的记忆都会回到那里 —— 包括门轴最初的铸造者。”
深入沼泽深处,修复小队发现一座由记忆气泡构成的巨型子宫。气泡内部影像飞速闪过:商周匠人铸造门轴时的犹豫,北宋司晨签订当铺契约的悔恨,母亲在火场刻下符文的决绝。在子宫中央,悬浮着一个包裹在金缮纹路中的茧,茧内传来熟悉的心跳声。
“那是门轴的‘意识残留’。” 镜像人伸手触碰茧体,藤蔓状的金缮纹路突然疯狂生长,“它在吸收所有被遗弃的遗憾,试图孕育新的门轴。”
林深终于明白,门轴从未真正消失,它只是化作了时空之树的根系,用另一种形式延续着对时间的 “保护欲”。当他用金缮刀割开茧体,里面掉出的不是新的齿轮,而是一枚刻着 “舍” 字的商周甲骨。
“原来答案早就写在铸造者的遗憾里。” 他将甲骨埋入时空之树的根系,“真正的守护不是控制,是允许时间自然生长,即使意味着失去。”
当甲骨融入树根,时空之树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嗡鸣。所有记忆气泡开始上浮,化作璀璨的星尘,照亮了遗忘沼泽的天空。老周等人的皮肤纹路逐渐消退,他们迷茫地看着周围,仿佛从漫长的梦中醒来。
“我…… 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周摸着左眼角的疤痕,“我记得我该去给女儿开家长会……”
林深将《时空异闻录》塞进老周手中:“有些记忆不该被遗忘,但记住,记录时间的目的不是掌控它,而是见证它的流逝。”
回到古董店,古门上的金缮纹路又新增了分支,像是时空之树的微缩投影。小川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每个国家的轮廓都在轻微变动:“师傅,这些边界……”
“那是多元宇宙在重新校准。”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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