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点理解鲁迅为什么弃医从文了。”
李传祺一股脑吐露出的话,有些令李沅锦汗颜,说实话像他这样理想纯粹的人也有,但环境愈来愈浮躁,没有多少人心平气和思考职业的价值。
比如像李沅锦,读医学院是权衡,做医生也是权衡,甚至来青禾村也是权衡过后的结果。
她很难纯粹地去做一件收效甚微的事情,她深谙人性和生活的灰色特质,认为做事情要有实际的意义和回报,无法做到像李传祺一样,非黑即白,绝对又理想。
然后,李沅锦沉默半晌,跟李传祺深深道别,祝他前程似锦。
李传祺离职后,剩余医生们的每一次会议都沉浸在一种凝重的气氛之中,有人担忧下一个要走的是自己,有人又暗暗期盼着离开。
夕会后,李沅锦去田埂旁摘了一筐不知名野花,在回诊所宿舍的路上遇到时涧欣,她脚上的那双十公分高跟鞋显得格外突兀,细细的鞋跟时不时地扎进土壤里,让她不得不费力地拔出来,走得格外艰难。
她皱着眉又回车里换上一双豹纹人字拖,拎着大包小包跟李沅锦进她宿舍。
放眼望去,一个面积不到四十平米的房间,放了两张一米三的单人床,一张被李沅锦用来放东西,水泥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她的行李,行李箱规规矩矩地靠在墙边,桌子上满满当当地全是专业书籍,一本挨着一本,堆积如山,洗手间和厨房都在屋外,跟其他同事共用。
时涧欣环视一圈,把几个礼盒递给李沅锦:“这地儿,跟咱们大一军训那个深山基地有一拼啊。”
“也太艰苦了。”
&a;lt;a href="https:///tags_na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