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也就是搓磨穷人……豪门世家子弟成年,家族担心他们不能行人事,找干净女子试睡,一旦正常才会重用。试玉女此后除非老爷发话,否则一辈子老死柴房。倒不如通房,少年之时谁记得……听说试玉成功已经成了郑家家妓,二妮是清倌,祸起二妮偷了二两金丝”。
半夏脸色不好看:“她才十岁,怎么就把大妮搭进去了”。
“欺负穷人不识字呗,签契文之时写的是如有偷盗金额巨大,长姐入府为奴,与妹同为家妓等价偿债,她们压根儿也不知道,大妮二妮傻乎乎的都签字画押了。我跟大管家说了实情,大夫人也知道了,夫人同意的,否则你盘账期间不可见家人亲朋”,张寡妇咬了咬牙:“兄弟两个守在郑府门口头都磕出血了求他们放人,宅子卖了,能卖的全卖了,郑家得了六十贯也没放人,只同意三十岁时放她们出府,兄弟两个不走被揍了几回,三妮在京城怕也好不了,还不知道她签的什么,欺负没爹没娘的孩子,郑家损了大德,生孩子都没屁眼儿”。
半夏眼圈儿一红低头不语,缓和了好一会儿说道:“您告诉祖母,让他们安安心心的住下,粮食够,也有地方住。大夫人雇我三个月一盘账,一年给五贯工钱,咱们饿不着,纵不给郑家做工也可打散工,天无绝人之路,明天我就结工了,大夫人赏二十斤猪肉,两只鸡,咱们过年够用”。
张寡妇点了点头:“婶子记下了,婶子也就是讨你这句话……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睁眼儿瞎,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也就是你这丫头识文断字,千万保护好自己,我们也都指望你呢,婶子不能久留,我得回去了”。
半夏点头应下。
将人送走,又怔怔的发起呆。
张婆子离开半炷香的时间,大管家走了进来,半夏忙起身:“大管家您什么吩咐?”
大管家叹了口气取出个荷包递过来:“丫头,人人叫我声大管家,可我也终究是个老奴才。无论如何千万别让他们犯傻卖身为奴。哑巴亏不吃也吃了,也是她们的命,他们两个在外面,两个丫头还有个盼头……大老爷私赏你对金镯子,大老爷让你当管则管,后日让他们跟着你张婶子一家来府里做散工,腊月二十九结工。”
“谢谢大老爷,谢谢您帮衬,我记下了”,半夏满心感激忙施大礼这才接过。
大管家摆摆手:“等闲人家老爷就帮你出头了,可郑家是武安侯夫人的母族,谁也不敢跟人家较量,日后让他们两个莫吃眼前亏”。
半夏一愣,这才了然,心头忿恨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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