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和投石器只凭那点禁军搬不动,拿他们做做苦力就得了。
等到西北军都到了,先前贺成衍从南边调的那些三三两两的护城军也该到了。虽然比不上擎栾吧, 但和西北军撕杀了这么久,擎栾人体能再好也该疲软了。更何况...看到城墙上把箭射向自己的还是他们的兄弟...”
贺景廷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杀人诛心,原来如此, 还是母后高瞻远瞩。”
这话实在听起来不像好话,尤其是从贺景廷这种聪明到令人忌惮的人嘴里说出来。沈琴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你早就想到了吧。”
贺景廷朝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儿臣不知...”
沈琴央懒得陪他演戏, 转而问道:“赫函找到了吗?”
贺景廷正色起来:“没有,后宫几乎翻遍了,没有一点踪迹,就连看到过他的宫人都没有。”
沈琴央皱了皱眉,这未免有点太诡异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后宫不是个能藏人的好地方,四处都遍布他们的眼线。
按理说赫函这样一个身形高大的外族人不可能留不下一点踪迹,就连看到他的人都找不出来一个。
除非,人已经不在宫里了。
贺景廷见她皱眉,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开解她道:
“不过,母后事先从擎栾人的尸体上拆一根手指下来的先见之明,儿臣实在是拜服。”
沈琴央听他提起这件事,摇摇头无所谓道:
“也是带了赌的成分,罗萨在怒极的状态下可能认不出赫函的手指。擎栾人的指节粗大,易于辨认,但小指往往是容易被忽视形状的存在。万一罗萨认出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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