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另一半的保护色里侃侃而谈,而现今,我没和暄说的是,我和当时的女友分手了。
我很害怕失去这层保护色,那让我觉得赤裸而羞惭,相较之下,维持现状似乎是最保险的作法。
于是,我终于打破自己信守十二年的「忠实誓言」,对暄说了第一个谎:「没什么啦~只是想问你何时才要寄红色炸弹给我,手脚太慢的话,就真的被我超车囉!」
暄静静地看着我,随后淡淡一笑:「后来居上,不错嘛!先恭喜你跟你女友了。」
我被暄这时的神情语态弄得不明就里,只好顺着说:「还好啦!你呢?你那个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暄半晌不出声,等到开口时居然是一句:「该走了啦!我们待太久了,下礼拜还要上台分享新人工作报告,我简报都还没做呢!」说完便站起身来。
儘管这个句点来得有点突然,但我也觉得现在不是探问的时候,离开时我不经意地跟在后方,谁知暄在窄巷中走了几步便停下,我喊她两声没回应,此时狭小空间里的发香味沁人心脾、却静默的让人有些发慌,暄背对着进退维谷的我悄声说:「我跟他…这半年来有在谈未来的事,但过程却一直争吵,我们…结不了婚,上个月决定分手了。」
暄说完就朝向阳处走去,消失在出口的光亮之中,把一部份的我给留在幽暗里。
往台南火车站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语。
我后悔不已、追悔莫及,我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大胆说出来?难道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为什么要让愚蠢又自以为是的想法左右自己?我好恨,我好恨那个让暄站在月台边挥手道再见、还笑着祝他幸福的沐子邑。
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没有用。我在北返的路途上,不断地告诉自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一定让那个只属于暄的子邑回到她身边。」对于下次见面,我在脑海里仍旧漂浮着一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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