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说这话时并无落寞,完全是以淡淡陈述的口吻,说着一个事实。
翠羽见她面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我的全副身家可都花干净了,你可要快些好起来,”芊芊笑道。
“知道啦,奴婢定会好起来,到时候咱们给院子里那几个坑填上,奴婢去采买些种子,也不让院子里坑坑洼洼的难看。小主人你说种点什么好,是花呢还是竹子?”
“种些萝卜白菜吧。”
毕竟她现在是两袖清风,穷得很。
宫里又都是见人下菜碟的货色,一日三餐见到点荤腥都难。出宫的密道还没找到,如果活活饿死在冷宫里,那可就真成了笑话。
翠羽也笑起来:“小主人,您不伤心啦?”
“逝者已矣,”芊芊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装着却死虫的陶罐。她抬眼,温言宽慰:
“我已经看开了,你放心。”
翠羽这才放心地闭上眼:“只要小主人不再念着,不再恸着,不再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还能有笑出来的能力……奴婢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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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御道,一座龙辇缓慢前行,仿佛一座古老庄重的神龛。
高居其上的人金质玉相,气质脱俗,却像是被供奉起来的神祇,与外界隔绝,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孤高。
景福随侍一侧,暗暗一窥,看到帝王手里,正握着什么在缓缓地摩挲。
玉白的手衬得那抹红愈发鲜亮,蝴蝶花鸟环绕其上,在他五指之中,如把握着一颗血管缠绕、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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