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次经过了蛇窟那一遭,如今她倒不再像最初那样怕得厉害。
正想着,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响,清脆灼人。
谢嗣音猛地转过身,只见在一棵高树的下面,站着个男人。如今日头刚刚走到正南方,将他的影子打下来,在一片雪白之中落下一点阴翳。
男人一身玄衣,寸白的衣袖,双腕间悬着银铃铛。腰间带着条素银腰链,底下垂着银流苏,行动间叮当作响。
瞧见谢嗣音看他,他扯了个微笑,声音阴测测的:“你想走去哪里?”
听起来,有些可怕。
谢嗣音却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径直朝着他扑了过去,双手双脚挂在男人身上,嘴唇正咬上他的唇,哼道:“我若是不走,你会出来吗?躲了我好几天,如今终于不躲我了?”
仡濮臣脸上的怒气还在,双手却很诚实地托住了她的脊背:“本座一直在,不过最近有些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