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年心头一塞,心里劝自己师妹年纪还小,定是有人同她说了些什么,才让她做了错事而不知,他为人师兄应当好生劝导,不能与她生气才是。
板着的脸慢慢缓下了神色,他试图用温和的声音问道,“师妹,为何今日想到要来喝酒听曲了,我记得你不是一向最爱听逢秋先生的话本子么?不若我们去二楼听话本子如何?”
“我是喜欢,但是师兄也不喜欢听那些......”沈骊珠嘴里小声道,说着一下子闭了嘴,过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表哥说京城里的富家公子最是喜欢喝花酒,看美人了,师兄当真不喜欢这些?”
像葡萄一样清亮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还带着一丝委屈,元景年只觉得这叶小公子实在是不知分寸,师妹才多大的年纪,怎能同她说这些?他下回遇到这叶小公子定要提醒他两句。
但现在,他又该怎么同师妹解释喝花酒并非只是普通的喝酒呢?
认真想了半晌,他终究无奈的抚了抚额角,选择性的忽略这一重误会,只让身边的小厮将这些酒水都拿了下去,只留下了点心,开口对沈骊珠解释道,“许是有人喜欢的,但喝酒误事且伤身,还是少饮为好。师妹现在年纪还小,等再大些了,尝些果酿便是,这明月楼的酒烈了些,不适合师妹。”
好吧,看来师兄和表哥口中的那些富家公子并不相同。
既然他这样说,那便不喝了吧,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爹爹偶尔几次与同僚应酬过后喝醉酒的模样。
还好,她还有其他安排,肯定不会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