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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忙线的声音更添了几分焦灼,打了两遍还是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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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宝灵转身准备回去,手机却又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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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灵,怎么了?”声音慵懒,好像是刚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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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就是…想打电话问…”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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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跳楼工人的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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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急速地转折了自己的语气,还在措辞,怎么才能安慰他,冯恩增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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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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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打电话这么累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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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的,灵灵。你没有对不起我,事情不是因你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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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没有及时关心你。”情绪上涌,胡宝灵抬头,想把眼泪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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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沉默着,冯恩增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其实,这样的事,很多人都是漠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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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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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曾经是,我本来已经不再相信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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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对人性太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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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慢慢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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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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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应急处理机制很完善,只不过是因为在过年期间所以影响不好,需要处理舆情…”冯恩增不说话,倚靠在床头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又从床头拿了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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