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冯恩增的生物钟准时苏醒,他扭头看了看窗外。
他起身穿衣服,听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卧室外面聊天。
“哎呀,老妈!明天是雷鸣新电影的首映礼,我要去拿签名。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您就大发善心让我去吧!”
“少去一次又不会有什么影响,哎呀妈妈你就让我去吧,去吧,课程落下了可以再学,但是他的首映礼又不是天天都有!”
“你们俩说什么呢,一大早说得这么热闹?”冯恩增从楼上下来,看见坐在餐桌前的女儿高兴得手舞足蹈。
“雷鸣,什么雷鸣?《子夜》里的雷鸣?”
“也就是你们小孩子还追星了。”
说完,女儿自顾自地埋头吃饭,不理他了。
老年人?老吗?是真的老了吗?
是不是在胡宝灵眼里,也认为他是一个年龄较大的长者?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但胡宝灵不一样,她那双紫葡萄一样的眼睛清澈地一眼就能望到底,他对她的眼睛有着最深刻的记忆。
太阳一点不吝啬自己的光和热,晚秋时节实在是难见这么好的阳光。
冯恩增的电话号码无数次地被胡宝灵输进拨号盘,又被无数次地从拨号盘中删掉。
心如同一颗失去方向的孤舟,在悄然流淌的河水中徘徊。每一个呼吸都伴随着内心的煎熬,仿佛有无数根锋利的针刺入她的灵魂,扎得她难以忍受。
“喂,您好,是冯市长吗?”
“哦……麻烦您,帮我转告冯市长,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他…”
“我是…我是胡宝灵,拜托了。”声音越说越低。
他甚至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没存进通讯录里去,他是不是不愿意接电话,才会让秘书来应付自己?
阶级,财富,年龄,阅历……现实的引力太沉重了,冯恩增这样的上位者对待自己大概是弃之如敝履。
胡宝灵躺在床上,眼睛瞪着洁白的天花板,说不出话,又开始梦游。
她知道拨出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出卖自己的青春吗?反正青春不卖也是要过去的。
男人尚可以在等待时点一支烟,吞云吐雾般排遣自己的无聊,而女人只能这样空等着,除了等还是等。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从梦游中拉回来。
泪如雨下。
评论区有bb问我是不是&esp;宋思明ap;郭海藻&esp;的同人文。
但我想世界是属于理想主义的,我们需要一点浪漫和超现实主义的东西,这是我写本文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