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列对撞的列车,在环形空间中央形成巨大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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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称破对称!”玄通法师大喊着敲响铜钟,浑厚的钟声化作金色音波注入漩涡。小雅的阮、张大爷的板胡、古丽的手鼓同时奏响,所有乐器的频率都调整到432赫兹的整数倍,与反向世界的负频率形成精准对冲。林羽感到吉他传来灼热的震颤,琴颈铜片的光晕从紫色变成纯白,这是声波能量达到临界值的征兆。
归零者首领的影子突然从所有镜面中冲出,融合成一个三米高的黑色巨影,掌心的菱形晶体发出刺目的蓝光。巨影挥出反向的拳头,带起的音波让空气都泛起涟漪。林羽没有躲闪,而是将吉他对准巨影,同时弹出正向与反向旋律——现实世界的音波向右扩散,反向世界的音波向左奔涌,两股能量在巨影胸口交汇,形成金色的对称光纹。
“就是现在!”林羽按下共振弹的终极开关,三十六个预埋在镜面后的共振弹同时引爆。环形空间里炸开对称的能量波,现实与反向世界的规则在冲击波中短暂失效,巨影的身体开始分解,黑色碎片在空中形成对称的星图,最终在钟声的轰鸣中彻底消散。旋转的镜面逐渐减速,漂浮的桌椅缓缓落下,倒流的水重新归于平静。
第十三节:余波未平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旋转餐厅,在地面投下破碎的光斑。林羽靠在吉他上喘息,琴身的温度还未完全消退,琴颈铜片的光晕变回温暖的金色。队员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战斗的痕迹:小雅的阮断了两根弦,琴弦上还缠着青蓝色的量子粉末;张大爷的板胡琴筒撞出个小坑,却依然能发出浑厚的音色;古丽的手鼓边缘沾着镜面碎片,鼓皮上的巴旦木花纹被能量波灼出对称的纹路。
玄通法师将一枚破碎的量子晶体埋进花盆的土壤里,念起净化咒语。晶体接触泥土的瞬间冒出白色烟雾,在地面形成对称的花纹,像朵转瞬即逝的曼陀罗。“反向世界的通道暂时关闭了,但量子纠缠的根基还在。”老法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袈裟上的泥渍也呈现奇特的对称分布,“只要归零者还掌握量子核心技术,镜像裂缝就不会彻底消失。”
林羽的吉他突然自动弹出一串泛音,他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轮廓在玻璃上投下清晰的倒影。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每个人的影子都规规矩矩地跟在身后,再没有反向的动作。但当他低头看向积水的地面,却发现自己的倒影中,吉他弦的振动方向与现实完全相反,琴颈铜片的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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