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识之战

这个信号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像面对镜子中的自己。

"东杉，你在哪里？"北海通过通讯器呼叫，但没有回应。

就在他接近训练区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高能量反应！前方五十米！"

北海立刻警觉，放慢脚步。训练区大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但能量读数显示有生命体存在。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北海的铠甲自动调整光学模式，在黑暗中视物如常。训练场一片狼藉，各种设备被破坏，墙上还有能量武器留下的焦痕。

场地中央，一个人影背对着门跪在地上，似乎受了伤。

"东杉？"北海试探地叫道，同时扫描对方能量特征。结果令人困惑——信号与东杉相似，但混入了某种异物，就像...净化者的特征。

人影缓缓转头，北海倒吸一口冷气。确实是东杉，但他的半边脸已经金属化，眼睛变成复眼结构，右手则完全变成了净化者的能量刃。

"北...海..."东杉的声音时而是他自己的，时而变成净化者那种机械音，"帮...帮我...它在我体内...控制我..."

北海震惊地站在原地。东杉被感染了？还是正在被转化？这是怎么发生的？

就在这时，东杉的痛苦表情突然消失，变成彻底的冷漠："零号实验体。终于见面了。我是'主脑'，新纪元的创造者。东杉是我的第一个成功作品——既能保留原有人格和记忆，又能完美执行我的命令。"

北海握紧拳头："放开他！"

"何必激动？很快你也会加入我们。"东杉——或者说主脑——站起身，动作不再有先前的僵硬，"本源石选择了你，但你还未发挥它的全部潜力。加入我，我们可以一起净化这个世界，创造新秩序。"

"像你净化东杉那样？"北海讽刺地反问，同时暗中让系统分析东杉的状态，寻找解救方法。

主脑发出低沉的笑声："东杉是自愿的。他看到了人类文明的腐朽，同意成为更高级的存在。"突然，东杉的表情又短暂回归，充满痛苦："不...北海...他在说谎...救我..."

两种人格在同一个身体里争夺控制权，场面诡异至极。北海的系统终于完成分析，显示东杉体内被植入了某种纳米级控制器，正在逐步改造他的身体和大脑。好消息是，这个过程理论上可逆——如果能摧毁控制器而不伤害宿主。

"最后一次机会，零号。"主脑恢复控制，东杉的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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