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处,徐徐褪下一只玉镯。
那镯通体碧绿,水头极足,在殿内幽光下,如一泓凝住的春水,隐隐透出温润的光华,显是经年佩戴的心爱之物。
太后将这犹带体温的玉镯,轻轻套入魏嬿婉纤细的腕上。碧色映衬雪肤,更显莹润夺目。
“来,这个你戴着。不是什么稀罕物儿,不过是哀家戴久了,沾了些福气。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权当哀家给你添个彩头,添份喜气。愿它佑你平安顺遂,福泽绵长。”
魏嬿婉只觉腕上一沉,再次深深拜下:“臣妾…臣妾何德何能,竟蒙太后娘娘赏赐如此贴身珍爱之物!此镯光华内蕴,温润祥和,恰如太后娘娘无边慈晖,沐泽臣妾身心。臣妾定当日日佩戴,谨记太后娘娘恩泽训诲。必当愈加勤谨克己,上以报效太后、皇上隆恩浩荡,下以抚育宫闱,和睦六宫,绝不敢有负太后娘娘今日深恩厚爱!”
太后见她如此,亦十分受用:“好,好,哀家知道你的心。行了,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哀家这里规矩多,你也拘束。心意哀家领了,这恩也谢过了,东西也赏了。不必在哀家跟前立规矩了,且回你的永寿宫去,好好受用喜气罢。外头那些贺喜的,只怕都要等急了。”
“是,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魏嬿婉再次恭行大礼,又关切道,“唯请太后娘娘务必善加珍重玉体,勿为暑热所侵。臣妾告退。”
她这才在春婵、澜翠簇拥下,保持着恭谨姿态,一步步退出慈宁宫正殿。直至出了宫门,腕上那抹温润碧色,依旧沉甸甸地,昭示着无上恩宠。
一行人顶着愈发炽烈的日头回转永寿宫,远远便见宫门前那株垂丝海棠的浓荫下,立着个熟悉又突兀的身影,身形端正,双手捧着一个覆着大红喜绸的托盘。
魏嬿婉步履未停,行至近前,眼波在贞淑身上轻轻一掠:“这不是贞淑姑娘么?这可真是稀客临门了。大日头底下站着作甚?进来罢。” 她一面说着,一面由春婵扶着,步履从容踏上殿前石阶,仿佛只是招呼寻常访客,“你家主子如今可大安了?产后最耗元气,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你不在启祥宫好生伺候着,倒有闲暇顶着毒日头,往我这永寿宫来?”
贞淑闻声,立刻深深福下,待魏嬿婉话音落了,才直起身,旋即“噗通”一声跪在滚烫的青石地上,将手中覆绸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奴婢贞淑,叩见令妃娘娘!奴婢奉我家主儿之命,特来恭贺娘娘晋封之喜。此乃我家主儿一点心意,虽微薄不足道,然病中感念娘娘当日救护之恩,不敢或忘,特命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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