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万不可动气!小阿哥全指着您哪!您若有个闪失,岂不正遂了那些蛇蝎的心愿?娘娘!奴婢求您了娘娘!念着小阿哥!您得撑住!您得撑住啊!”
皇上身着常服,步履如风踏入内殿,甫一进门,便见满地狼藉,药气混着血腥扑鼻,琅嬅气若游丝瘫在莲心怀内,泪痕满面,鬓发散乱,一副肝肠寸断、命悬一线之惨状。心头骤沉,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病势何以陡重至此?!尔等是如何伺候的?!”
琅嬅闻得圣音,挣扎自莲心臂间昂首,珠泪如断线,簌簌滚落,声噎字碎,字字泣血:“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母子做主啊!此深宫……已无我母子立锥之地!彼等皆咒我琮儿!言永琮啼声细弱,如病猫哀鸣……道其夜夜惊悸,寝不安枕……斥其乳食难进,日渐羸弱……更有那起黑心烂肺之徒,竟敢妄断其先天不足,恐非永寿之人!连素日瞧着最是木讷的纯妃……纯妃亦云……宫里的孩儿,落草不算本事,能养大……能养大方是造化!皇上!皇上您听!此……此岂是闲言?分明是催命符箓!是恨不能立时咒杀我琮儿啊!臣妾……臣妾这颗心……已被她们生生剜碎了……”
龙颜骤沉,目光扫过满殿狼藉与琅嬅凄楚形容,药气混着血腥直冲鼻端,更添烦躁。他紧锁双眉,沉声呵斥:“荒谬!混账!这起无法无天的孽障!何处鼓舌生出这等阴鸷歹毒、诛心灭性的魇语?!琮儿乃朕嫡子,龙脉所系,尊贵天成,岂容魑魅魍魉妄加诅咒、肆意编排?!进忠!”
“奴才在!”
“即刻严查!阖宫上下,凡今日御花园左近当差、行走宫人,不拘职司,但凡与此等妖言有涉,或传舌递话、或添油加醋、或源头肇始者——有一算一,尽锁拿慎刑司!着掌司严刑拷问!务揪出那为首造谣、包藏祸心之元恶!朕倒要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此离间天家、诅咒皇嗣的勾当!查实者,定要剥皮揎草,以儆效尤!”
“嗻!奴才遵旨!定叫那起子黑心烂肺的腌臜货无所遁形!” 进忠躬身,脚下生风退去。
待进忠离去,皇上目光复落琅嬅身上,见她依旧泪眼婆娑,气息奄奄,满腔怒火不觉化作沉沉叹息与倦怠。缓步至榻前,莲心早已垂首退避。皇上俯视琅嬅,语气虽含责备,到底软了几分:
“琅嬅……”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你也是……糊涂!”
琅嬅闻言,泪眼哀哀相望。
“那些下作坯子喷出的腌臜话,污秽如阴沟蛆虫,你堂堂国母,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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