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件不是关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你们……”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是怒极,却在深吸一口气后,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现在就去,即刻传朕口谕,遣当值太医速去请脉!让她安心静养,莫要胡思乱想!”
“是!是!奴婢遵旨!谢皇上恩典!” 莲心如蒙大赦,汗透中衣,连忙叩头如捣蒜,手脚并用地退了出去。
殿内复归寂静,经此一扰,皇上心绪愈发纷乱如麻。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奏折,那密密麻麻、力透纸背的字迹,竟让眼前阵阵发花,心神无论如何也再难凝聚。
案头堆积如山的奏匣,此刻皆作无形的山峦,沉沉压在心口,令他几欲窒息。他烦躁地将朱笔重重一掷,靠在龙椅上,阖眼长叹一声。
“婉婉……”
魏嬿婉闻声,立刻停下手中研墨的动作,姿态恭谨地垂首肃立:“臣妾在。”
皇上闭着眼,抬手无力地指了指案上摊开的那两份奏章,又虚虚环视了一圈那堆积如山的奏匣,声音沉重得如同浸了水:“闽省洋教妖言惑众,乱我民心;鄂豫白莲暗流涌动,伏莽堪忧;更有那等蠹吏宵小,借机渔利,敲骨吸髓,搅得地方不宁,怨声载道。外头瞧着是花团锦簇,内里却似这初春的池塘,表面微澜不惊,底下尽是纠缠不清的烂泥水草!朕欲涤荡澄清,还乾坤一个朗朗,又恐用力过猛,搅浑了这一池春水,反伤了好容易才养出的几尾锦鳞……” 他顿了顿,睁开眼,目光灼灼,紧紧锁住魏嬿婉低垂的面容:“朕心绪烦乱,如坠五里雾中。你素来心思灵透,善解人意,不若……说与朕听听?权当解闷也好。”
魏嬿婉闻言,脸色骤然剧变。她慌忙放下墨锭,疾步走至御案前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螓首深深俯下:“皇上!臣妾惶恐!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祖宗家法,铁律如山!臣妾卑贱之躯,安敢妄议军国大事?若传扬出去,莫说前朝衮衮诸公将如何非议,便是后宫各位娘娘,也必视臣妾为牝鸡司晨、祸乱朝纲之辈!臣妾……臣妾万死不敢僭越!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看着她伏在地上、那副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心头那点烦躁反而被激得更盛,如同泼了油的干柴,腾地燃起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踱至她身前:“什么祖宗家法?什么后宫不得干政?朕是天子!朕说的话,就是法度!朕许你开口,许你议论,那便不是干政!朕要听的,就是你那双眼睛看到的乾坤世情,就是你这颗七窍玲珑心里揣摩出的道理!谁敢有意见?谁敢嚼舌根?那又算什么东西!你要明白,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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