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貂暖帽,通身贵气。然其性温厚,略显拘谨,起身时悄然抻了抻衣襟,方朗声诵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应景!背得也稳当!” 皇上含笑赞许。
太后慈爱颔首:“璋儿这新袍精神,诗也记得牢靠,是个稳妥孩子。”目光复转向永琪:“永琪,你皇兄珠玉在前,亦来一首新春佳句,让皇祖母、皇阿玛听听你的进益可好?”
永琪闻声即起,一身杏黄缂丝金团龙吉服,领袖镶罕见紫貂锋毛,头戴嵌硕大东珠暖帽,贵气逼人,更兼眉目俊朗,顾盼神飞。
他毫无怯意,挺直身板,声清越而抑扬顿挫:“律转鸿钧佳气同,肩摩毂击乐融融。不须迎向东郊去,春在千门万户中!” 诵罢,明澈双眸望向御座,灵动非常。
“妙极!” 皇上龙颜大悦,“‘春在千门万户中’!解得妙,诵得更有神采!”眼中激赏满溢,目光灼灼,似殿内光华尽聚于这伶俐幼子一身。
言罢,他垂首,执起赤金錾花九龙杯,浅啜一口玉泉酒。酒香入喉,眉目舒展,唇噙闲适笑意,目光漫扫殿中——掠过永璜时,竟无半分停留,浑似殿中本无此人。
永璜身着石青色江绸绣行龙吉服,虽亦是皇子规制,针黹细密,金线盘绕,然那料子比之永璋簇新的宝蓝蟒袍,便少了几分鲜亮光泽;更不及永琪那身杏黄缂丝金团龙吉服上,领缘袖口所镶的罕见紫貂锋毛,贵气逼人。
他默坐其间,如锦缎堆里一段沉稳却黯淡的旧年织锦,虽不失体面,终究难引瞩目。此刻见皇阿玛目光扫过却未及己身,那本就挺直的背脊更显僵硬,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入掌心。
魏嬿婉忽而抬起螓首,唇角漾开浅笑,道:“皇上,臣妾方才见大阿哥凝神聆听,恭谨有加,想是胸中亦蕴新春贺语。今日天家共庆,骨肉同欢,何不让大阿哥亦献贺春佳句,更添圆满?大阿哥沉稳持重,所诵之诗,必是情真意切,别具深意。”
此言一出,殿中目光瞬聚永璜。
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大步上前,朝御座深深一揖,朗声道:
“儿臣谢令娘娘提点!儿臣不才,愿诵一首新春小诗,恭贺皇祖母、皇阿玛新正嘉祥,福泽绵长!” 他略整衣冠,挺直背脊,带着少年人难得的庄重:“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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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中慈爱满溢:“好,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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