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移花接木,布子其中了。”
魏嬿婉颔首,指尖轻轻叩着紫檀榻沿:“秦立如今占的那个缺,倒是个肥差。论起在内务府行走办事的便宜,只怕比你这御前总管还自在几分。”
进忠立时接话:“主儿的意思…是想试试能否收服此人,为咱们所用?”
魏嬿婉却缓缓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冷冽:“此獠老奸巨猾,寻常金银恩惠,恐难动其心。市恩不成,反易打草惊蛇。依我看,不若釜底抽薪,寻个由头,将他连根拔起,彻底换了咱们的人上去,方是永绝后患之道。”
进忠微蹙眉头:“主儿此计虽高,只是怕不易施为。秦立在内务府经营多年,盘根错节,树大根深。”
魏嬿婉嗤笑一声,道:“树大?风摧之!根深?火燎之!眼下翊坤宫境遇与打入冷宫无异,这宫里头的人,素来是‘只敬罗衣不敬人’,秦立那起子势利眼,岂能例外?你且遣几个伶俐的,日夜盯着翊坤宫的一举一动,凡有风吹草动,不拘大小,通通来报。再遣几个口舌便给的,寻隙往秦立处撩拨、怂恿一二。咱们先‘纵虎’出柙,待其行差踏错,自露破绽,再行‘擒虎’之计,名正言顺地…除之!”
进忠眼中精光一闪,深深俯首:“奴才省得了。主儿深谋远虑,奴才这就去办。”
魏嬿婉正待细听后文,心头蓦地一动,纤指微抬,捻住了进忠袖口一角。那粗布灰扑扑的,被她指尖勾缠,竟也洇出几分旖旎。
“怎么这就要走?说了头一桩事了,那第二桩、第三桩呢?莫不是要吊着我的胃口?”
进忠身形一滞。袖口那点微力,恰似柔丝缚心。他顺势躬腰,几欲伏于榻沿:“主儿明鉴…余下两事,原非紧要,奴才斗胆,思忖着并作一处回禀也罢。”语声微顿,眼睫低垂,掩去了眼底几分暗潮,“只是,奴才心中辗转难安,冒死斗胆,想叩问主儿一句…”
“那位傅恒傅大人,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兄弟,正经的国舅爷,前程似锦,主儿与之相熟,无论主儿是为着‘用’他…还是…旁的什么…”他飞快掠过魏嬿婉面庞,见她神色未动,方续道,“奴才岂敢置喙?只求主儿心里头,始终还留着奴才这卑贱人一个角落,奴才就心满意足,粉身碎骨也甘愿了。”
然则话音陡转,气息倏然紧促:“可那个侍卫……算个什么东西?是凭何德何能,竟敢与主儿在御苑水榭私晤?”
言罢,他先自轻掴面颊:“奴才该死!并非有心窥探主儿行踪!只怪奴才这身贱骨、这条贱命,天生一副狗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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