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皇上的安危。齐太医尚未出来回话,一切且待诊脉结果明了再议。尔等皆在此静候,莫要再行喧扰,徒增烦乱。”殿内一时寂然。
“唰!”一声,齐汝自内殿抢出,竟顾不得仪态,匆匆至琅嬅面前扑通跪倒:“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所染……乃是疥疮!故而高热不退,这、这病症……”他喉头滚动,艰难续道,“与……与慧贤皇贵妃娘娘身上所现之症,竟是一模一样!此症最易过人,肌肤相触,或沾染了病者衣履被褥、唾沫星子,皆恐染疾!且来势汹汹,若调养不当,缠绵难愈,实乃大凶险!”
此言一出,满殿妃嫔花容失色,倒吸凉气,纷纷惊退,恍若病气已弥散开来。
如懿莲步急移,生生与近旁魏嬿婉拉开数步之距,一双美目惊疑不定,在嬿婉身上扫过。
琅嬅立时望向嬿婉,沉声吩咐:“齐太医!速为令贵人诊视!”
齐汝不敢怠慢,转向魏嬿婉:“贵人恕罪,容臣问询。贵人近日,可觉肌肤刺痒难耐?尤以指缝、腕肘、腰腹为甚?夜间可辗转难眠,或有无名低热、盗汗之象?”
魏嬿婉此刻亦是惊魂未定,慌忙垂首细思,片刻方回禀:“回太医,嫔妾并无此等不适。只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体虚乏力,如今已是大好了,身上并无瘙痒,夜间也睡得安稳。”
齐汝凝神观察她面色、颈项裸露肌肤,见无异状,又请其伸手略观指掌,沉吟道:“观贵人脉象气色,眼下确无疥疮之象。然此病潜伏难察,为防万一,臣即刻开辟秽沐药之方,请贵人速回宫,以药汤沐浴净身,更易洁净衣饰。宫内一应被褥帐幔、皇上曾用之物,皆需以苍术、艾草等物重重熏燃,彻底焚毁!殿宇各处亦需洒扫熏蒸,祛除邪秽之气!”
琅嬅听罢,面色凝重,微颔首:“齐太医所虑甚是,依此办理。”目光扫过惊惶众妃,吩咐:“令贵人体弱,不宜再留。纯妃,你膝下有皇子公主,金枝玉叶,更需谨慎,速回宫照看,切莫近前。”
“既此症极易过人,若再行轮侍,恐致六宫不安,病气蔓延。本宫决意,即刻命人将皇上圣驾移回养心殿,由本宫亲自侍疾汤药!众位妹妹,自今日起,晨昏定省一概免去!尔等各自回宫,闭门静养,仔细熏艾洒扫,净室辟秽,无本宫懿旨,不得擅出!一切以保全自身、隔绝病气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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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嫔如蒙大赦,纷纷屈膝应“是”,一个个脚步仓促,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唯恐沾染半分,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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