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
皇上听着,面上那点温存笑意渐渐凝住,化作一片寒冰。他冷哼一声,眉峰如刃:“你倒是个明白人!深知这宫闱之内,妃嫔便是天子与皇后的奴婢,谨守本分,不敢僭越。可叹有些人,位份尊荣享得久了,竟连这点子规矩都抛到爪洼国去了!她不懂得?!” 最后四字,已是隐带雷霆之怒。
魏嬿婉忙伸出柔荑,轻轻按在皇上紧握的拳上,声音愈发温婉低回,如春风化雨:“皇上息怒。嘉妃娘娘伺候圣躬,一向尽心。至于这些微末小节……想是娘娘出身李朝,风俗与我大清略异,于宫规体例偶有生疏,亦是常情。皇上圣心宽仁,海涵万物,何须为此小事与娘娘计较?没得气坏龙体,倒是嫔妾的罪过了。” 她说着,又将那抄了一半的经文轻轻推至御前,墨迹未干的‘空’字,在灯下泛着幽微的光,“您瞧,这经文还未抄完呢。万望圣躬珍摄,莫让这红尘俗务,扰了佛前清净,也……污了这‘空’字真意。”
皇上垂眸,非但未显平静,反添一层郁色。他忽地伸手,将魏嬿婉面前那叠抄好的经文并笔砚一并拂开,其势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够了!病体未愈,再抄下去,真成了风吹得倒的病西施!去暖阁歇着,这些劳什子,自有旁人料理。”
他语气沉缓,随即话锋陡转,寒霜乍现:“至于嘉妃…下邦习气,终究难登大雅!得沐天恩,忝居妃位,不思修身养德,以承上国教化,反倒恃宠生骄,屡生事端,视宫规如无物!如此跋扈成性,不知收敛,还了得?!”
“已是为人母者,言行举止,竟还这般轻浮无状,全无半分母仪之范!未沐王化的陋习竟深植骨髓,岂是天家福泽所能浸润?长此以往,未蒙其惠,反受其累,没得玷辱天家血脉,教坏了龙子凤孙!”
“李玉!”皇上陡然扬声。
李玉闻声立刻躬着身子碎步趋入,屏息垂手:“奴才在。”
“嘉妃金氏,恃宠而骄,罔顾宫规,屡次欺辱低位嫔御,尤以今日为甚。更甚者——慧贤皇贵妃新丧未久,举宫尚在哀思,她身为妃主,不思哀戚肃穆,以慰逝者,反于禁中喧哗滋事,搅扰清净,此乃大不敬!其行可憎,其心当诛!传朕口谕:即日起,嘉妃金氏禁足启祥宫半年,罚俸一年,宫中份例减半!令其日抄《女诫》、《内训》百遍,静思己过!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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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皇上嘴角牵起一丝冷峭,“四阿哥永珹,朕念其年幼,怜惜骨肉,特旨允其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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