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好容貌’与百两黄金落下时,就已碎若齑粉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白转青,死死盯着皇上,字字泣血:“若非先皇爷看中我阿玛治水之能,要留他效忠朝廷,一道旨意强将臣妾指入潜邸为格格……臣妾此生,只怕早已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或是……三尺白绫悬梁自尽!哪里还有今日……这‘不忠不孝不顺不敬’的贵妃娘娘?!”
她眼中的火焰燃烧着,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怨毒:“入了府,皇上您……是如何待臣妾的?初时温言软语,哄着,捧着……说臣妾颜色好,性子娇憨可喜,说定不负臣妾……可哪一次甜言蜜语之后,不是江南河道又出了险情?不是漕运又有了阻滞?不是急待我阿玛殚精竭虑为皇上分忧?!一旦阿玛呕心沥血,将河道疏通,将漕运理顺……皇上的恩宠……便如那夏日骤雨,说收就收!翻脸之快……比翻书更甚!臣妾……在皇上心中,何曾有过半分情意?不过……不过是我阿玛高斌还有可用之处时,一件用来笼络、用来安他心的……活摆设罢了!”
皇上的脸色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他霍然起身,龙袍带起的风都带着森然寒意:“住口!朕今日念你病笃,特来探视!谁知你见了朕,不思悔过,满心满口竟都是这些怨毒悖逆之言!看来朕待你太过宽纵了!你既执迷不悟,那便在咸福宫好生‘静养’吧!”
说罢,拂袖转身欲走。
那身金缕翟衣,在昏沉的光影下,冰冷刺目,宛如一副华贵的棺椁。
“皇上!”高曦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如玉石俱焚般凄厉,又因气力衰竭而颤巍巍地,“您……您今日若踏出这咸福宫,便是……便是与臣妾此生永诀了!有些话,若再不说……只怕……烂在肚里,也无处诉了!您今日走得痛快,来日……来日又当如何……应对我阿玛?”她伏在炕沿,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喘息稍定,才抬起一双泪光混着怨毒的眼,“阿玛……他那样悬心臣妾……他,久不知……臣妾已病入膏肓、形销骨立了吧?皇上……您预备……瞒他到几时?待臣妾……化为一抔黄土……才叫他白发萧然……来哭我这……不孝女么?”
皇上的脚步,在门槛处生生顿住。
良久,额角青筋虽平,眼底却似有惊涛暗涌。他缓缓转身,面沉如水,声调辨不出喜怒:“你……尚有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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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曦月见他回转,紧绷的脊梁骨略略松了一丝,声气陡然变得平和,甚至带了几分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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