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做现成的筏子罢了。
此时所有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是无用,反叫皇后厌恶一个小小宫婢揣摩上意。她当即压住心头狂跳与膝盖剧痛,趁着自己还未被拖拽出去,忙不迭地将事往花房引:“皇后娘娘恕罪!嘉嫔娘娘恕罪!奴婢知道,娘娘不喜欢这盆花,奴婢笨手笨脚,惊扰凤驾,百死莫赎,甘领任何责罚,纵死无怨!但求皇后娘娘、嘉妃娘娘开恩,万勿因奴婢这卑贱之躯的蠢笨,迁怒于花房上下!”
皇后自然没有迁怒花房的意思,她心中有火,却也不好闹的人尽皆知,故而也只需眼前现成的奴婢来担着。
魏嬿婉只为引出后话,话锋陡转:“这姚黄牡丹,是花房精心培育,花中魁首,唯有娘娘母仪天下的尊贵才配得上它的国色天香!它…它生来就是等着敬献给娘娘您的。奴婢蠢笨,是以为,这天下间,只有奴才们要守规矩、不能肖想主子的东西。哪有主子娘娘因着旁人的‘不妥帖’,反倒抛却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花房众人日夜辛劳,只为博主子一笑,实无半点不敬之心啊!”
魏嬿婉有了‘花房’做立场,皇后神色微不可察地松泛了一分。小小宫婢的谄媚是心术不正,整个‘花房’的谄媚却是再正当不过。
各宫各处,本就该讨巧中宫。
皇后并未立时开言,只将目光重新投向那狼藉一地的姚黄残骸,到底少了厌恶。
“啧啧啧,”一旁的嘉妃用帕子掩了唇,轻笑出声,“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花房能养出你这么个妙人儿?”
忽然弯腰,护甲轻佻地抬起了魏嬿婉的下巴:“抬起头来,让皇后娘娘与本宫细瞧瞧——”
这一抬头,搭在凤椅扶手上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玳瑁护甲在光滑的紫檀木上,发出极细微的一声“咯”。
“呀,细瞧着,这眉眼,这鼻梁…尤其是这副楚楚可怜、强装镇定的样子,倒有几分…”
嘉妃的话没及说完,皇后冷冷启唇:“花房恪尽职守是本分,本宫自不会为此迁怒,然你惊扰失仪,损毁宫物,终是难辞其咎!”
“嗳…,皇后娘娘息怒。”嘉妃会意,微微福了福身,姿态柔顺,“臣妾瞧着这丫头嘛,今日这般有缘,在娘娘驾前闹了这么一出,也是她的造化。”
她莲步轻移,又走近魏嬿婉两步,护甲虚虚地朝她一点,如同在点化一件物事:“既然有缘,不如...以后,你就叫樱儿吧。”
“樱儿?”皇后闻言,原本沉郁如水的凤眸微微一动,目光从魏嬿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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