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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昭引此句,借古讽今,含蓄而犀利地直指淯阳公主强求过问靖王府内务、觊觎非分之位的心思!
这锋芒,藏于温言软语之中,却锐利如刀,直刺要害!
淯阳公主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如同精心描绘的面具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瞬间裂开无数细纹。
她眼中刹那燃起一团被当众戳穿伪装的羞怒之火,阴鸷得几乎要喷薄而出,将那温婉的假面烧成灰烬!
但这失态仅仅持续了电光火石的一瞬,便被更深沉的城府和多年宫廷历练的隐忍强行压下。
那羞怒之火被强行掐灭,只余下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重新覆盖上甜美却毫无温度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冻在脸上。
“班祭酒学贯古今,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本宫…着实佩服。”
淯阳公主的声音依旧娇柔,却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透着森森寒意,落在人耳中激起一阵微栗,
“不过,牌局输赢,有时也看天意眷顾。就像…”
她目光转向星彩儿,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挑衅的弧度,声音拖得又轻又长,如同毒蛇吐信,
“…有些位置,坐得久了,也未必就真的…稳如泰山。
风云变幻,谁知道下一刻,会是谁坐在那里呢?
就如同王兄治下,司隶之地,前些年还百业凋敝,谁能想到子墨哥哥接手不过数月,便点石成金,府库充盈,据说那财富积累之巨,连皇家内帑都相形见绌了?
这般翻云覆雨的手段,才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她终于将话题引向了北海靖王刘睦的经济成就,语气带着赞叹,眼底深处却是冰冷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浓烈的火药味,在清雅的苏合香中无声地弥漫开来,冰冷刺骨,连暖炉的热气都似乎被驱散了。
星彩儿尚未回应,贾宛茹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一边笨拙地码着牌,一边自然而然地接话道:
“哎呀,说起这个,公子……哦,我是说王爷,他最近确实累得很呢!那些账册啊,卷宗啊,堆得跟小山似的!
前几日还跟我念叨,说司隶的摊子铺得太大,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光是梳理清楚那些百年世家的田亩商铺,追缴他们隐匿的赋税,就耗尽了心力,更别提还要对付那些阴魂不散的‘九幽会’余孽…好几次都熬到深夜呢!”
她皱着秀气的小鼻子,语气里满是心疼,
“看得我都心疼死了!他总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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