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盘剥小民!
其四,农商有需,可凭田契、商誉抵押借贷,取之有度,付之以息,盘活死水,滋养万业生机!
其五,国家赋税,经‘泉府’收纳、转运、发放,省却层层盘剥,直达中枢与地方,如血脉畅通,再无梗阻!此一举,奠定万世财政之基业,功在千秋!”
宋均的剖析,将子墨那份蕴含超前金融智慧的奏请,用最契合东汉语境的方式,条分缕析,直指核心。
殿内重臣,无不心神剧震,目露精光。即便是素来重农抑商的太仆伏恭,此刻眼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深思。
“然则…”一个带着明显疑虑的低沉声音响起,正是伏恭。
他眉头紧锁,看向邓禹与宋均:
“邓公、宋中丞所言,利国利民,老朽亦深感震撼。然,此‘泉府’之权柄,是否过重?统御天下钱币之铸造流通,吸纳万民之财储,更手握借贷生杀之权…此权集于一身,一旦所托非人,或为权臣所窃,岂非…遗祸无穷?
且,商人重利,若‘泉府’以利诱之,盘剥细民,与民争利,岂非背离圣贤教化?此等亘古未有之制,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慎之又慎!”
伏恭的担忧,代表了守旧文臣的心声。权柄过重、与民争利、背离祖制,每一条都如重锤。
一直沉默的阴就,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阴冷弧度。
伏恭的质疑,正是他想要的饵料。他微微抬眼,帽檐下的阴影中,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针,刺向御座上的皇帝。
权柄过重?与民争利?刘睦啊刘睦,你这把陛下亲手锻造的刀,锋芒太盛,连刀柄都透着森然寒光…陛下,您…还能握得稳吗?
刘庄的眉头也拧紧了,伏恭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他因激赏与霸业蓝图而灼热的心头。他目光锐利如刀,射向邓禹:
“邓公!伏卿所虑,亦是朕之所虑!此‘泉府’之权,乃国脉所系!岂能轻授?如何制衡?如何确保此利国神器,永不为祸国之源?”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沉闷的声响如同他此刻翻腾的思绪。
邓禹神色泰然,似早已胸有成竹。他缓缓道:
“陛下圣明。‘泉府’权柄,重逾山岳,自不可操于一人之手。老臣与子墨反复推演,其制衡之道,核心有三。”
他伸出三根枯瘦却蕴含千钧之力的手指,逐一落下,如定海神针:
“其一,铸币权,永属陛下及朝廷!‘泉府’仅司铸造之职,钱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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