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七日!
长安司隶衙门前的青石板路,已被汹涌而来的车马人潮碾得发烫。大汉十三州的豪族巨贾、世家贵胄,乃至万里之外的异域行商,如嗅到血腥的鲨群,将这座威严官署围得水泄不通。
天光初破云层,爬上朱漆大门鎏金的兽首门环。门前早已是沸反盈天:高头大马不耐地打着响鼻,镶金错银的马车轮毂在石板上碾出刺耳的嘎吱声,马夫粗粝的呵斥此起彼伏,世家豪奴腰间悬挂的玉佩在推搡中叮当作响,汇成一股喧嚣的洪流。
那景象,恰似春潮决堤,势不可挡。
子墨于长安司隶衙门召开的“司隶七郡经济发展大会”,如同一块万钧巨石轰然砸入深潭,激起的千层浪涛不仅席卷了整个大汉帝国,更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在每个驿站的驼铃声中回荡,最终掀起了波及四海的滔天巨浪!
市场那只无形的手,只轻轻拨动了一下,便撩拨得天下逐利者野心如野草般疯长。
衙门外墙上,那张宣告一千余间商铺招标的告示,边角早已被无数双贪婪的手摩挲得卷起毛边,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这哪里是告示?分明是点燃财富野心的引信!
穿绸裹缎的豪商踮着脚尖,眼中精光四射;
粗布短打的市井小民攥着积攒多年的碎银铜板,指节捏得发白,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渴望,都盼着能从这场空前的财富盛宴中,狠狠撕下一块肥肉。
长安城,这座古老的心脏,正在子墨的蓝图下经历着脱胎换骨的剧变。
他时常伫立长乐宫阙之巅,俯瞰脚下。
旧城区,往日的喧嚣已被死寂取代,徒留断壁残垣在风沙中呜咽悲鸣;
不远处,新城区的夯土声却如惊雷般此起彼伏,工匠们正将一块块刻着“司隶监造”印记的青灰色城砖,垒筑成崭新的、高耸的城墙。
改造尘埃落定,除原有商铺得以返迁,其余平民的破败居所尽数推平,百姓被妥善安置至司隶衙门规划的新区。
这一番雷霆手段,生生在长安腹地催生出三千余间金贵的商铺!
子墨深谙平衡之道。为确保七郡四十八县雨露均沾,他大手一挥,从中划出一千间,平均分予各郡县。
狼毫饱蘸浓墨,他在竹简上一笔一划写下铁律:
从经营范围到货物品类,条条框框,森严如军令。
墨迹未干,便有郡县官吏如捧圣旨,怀揣文书,星夜策马,狂奔回属地筹备。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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