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刻。”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头死去的巨兽,又看看另外两头在灵儿笛声余韵下显得虚弱而茫然的凶兽,心头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这些生灵终究是被邪气所害,并非本性如此。如今邪气暂退,它们……”他欲言又止。
灵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轻轻颔首:“公子仁心。邪气虽暂退,但已伤了它们的根本,若不及时疏导救治,即便不狂乱而死,也会日渐衰弱枯竭。”她说着,从宽大的素白衣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素色瓷瓶,走到那两头伏地的鬣狰身旁。她动作轻柔而迅捷,先是用纤细的手指在它们颈侧沾染了污浊暗血的鬃毛处快速点按了几下,阿风注意到她指尖似乎有极淡的微光一闪而逝。接着,她拔开瓶塞,倒出一些散发着清苦药香的暗绿色粉末,仔细地敷在凶兽颈肩那曾被阿风视为弱点的、颜色最深暗的几处区域。说来也奇,那粉末一接触到污血浸染的皮毛,便迅速消融,原本狂躁不安的凶兽,呼吸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稳悠长,眼中那残留的痛苦与浑浊也渐渐褪去,显露出一种近乎虚脱后的疲惫与温顺。
“地脉邪气如毒藤,需循根而解。”灵儿一边处理,一边轻声解释,“此药粉能中和其戾,辅以导引之术,助它们自身气血运转,排出浊秽。静养些时日,当可无恙。”她手法娴熟,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专注。阿风也忍着臂伤疼痛,上前帮忙,用撕下的干净衣襟沾了郁水,小心地为凶兽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污。风影也安静地走了过来,好奇地嗅了嗅地上的凶兽,竟也没有表现出敌意。
在两人合力之下,两头受伤的鬣狰得到了妥善的处置。灵儿再次吹奏起那支青翠竹笛,这一次的笛音更加舒缓平和,如同母亲温柔的低语。笛声中,两头庞大的凶兽挣扎着站了起来,甩了甩沉重的头颅,最后看了一眼灵儿和阿风,眼神中竟似乎流露出一丝感激与畏服,低低呜咽两声,便拖着疲惫沉重的身躯,步履蹒跚地、一步三回头地隐入了浓密的丛林深处,消失不见。那只死去的鬣狰,也被阿风与灵儿合力移至一处僻静山坳,覆以厚土落叶,算是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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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一切,日头已悄然西斜,金色的余晖穿过高耸林冠的缝隙,在山林间投下长长的、温暖的光柱,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在光柱中清晰可见。阿风简单包扎了手臂的伤口,血虽已止住,但动作间依旧牵扯着阵阵刺痛。灵儿看着他染血的衣袖和略显苍白的脸色,温言道:“公子伤势不轻,不宜再单独跋涉。这山中路径我略熟,前方不远有处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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