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格挡,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
咻!咻!咻!
数道破空锐响撕裂空气!几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坚硬玉石,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无比地从侧后方射来,带着惊人的力道,狠狠砸向俯冲而下的鸩鸟!
砰!砰!
石块重重砸在鸩鸟的翅膀和胸腹上!玉石碎裂,鸩鸟发出一声痛苦而暴怒的厉啸,俯冲之势被打断,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狼狈地翻滚了一下,几片闪烁着毒光的羽毛凌乱飘落。
是张伯!他不知何时竟冒险跟了出来,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雾霭边缘,老脸涨红,气喘吁吁,手中还抓着一块待投的石头,手臂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着。他嘶声吼道:“畜生!滚回你的毒云涧去!”
鸩鸟挨了重击,又见有人增援,盘旋了两圈,那双黄褐色的竖瞳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怨毒与不甘,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诅咒般的凄厉长鸣,猛地振翅,拖着略显不稳的身形,冲入更高处浓得化不开的雾霭之中,消失不见。那令人心神俱裂的邪音,也渐渐远去,终不可闻。
空地上一片狼藉,死寂得可怕,只有幼麂微弱痛苦的喘息声,以及风影奔回我身边时沉重的鼻息。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树干,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左肩的灼痛和脑中的嗡鸣尚未平息,心脏狂跳得如同要破膛而出。
张伯踉跄着走过来,脸色依旧惨白,看着地上垂死的幼麂,又看看我肩头被腐蚀的破洞和灼伤的皮肤,重重叹了口气:“唉……这鸩鸟的毒……霸道啊。这幼崽……怕是……”
我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生命,它温热的身体在我臂弯里微弱起伏,脖颈处被我简单处理的伤口依旧泛着青黑,那断气的“嗬嗬”声如同钝刀割心。它湿润的大眼睛半睁着,里面倒映着上方被雾气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充满了对生的懵懂渴望。我不能放弃!
“老丈,”我抬起头,声音因紧张和刚才的嘶吼而沙哑,“您刚才说‘毒云涧’?那鸩鸟的巢穴?您知道在哪?”
张伯闻言,眼中瞬间布满惊惧,连连摆手摇头,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后生!你疯了不成?!那地方是绝地!毒气弥漫,寸草不生!连墨影豹都不敢靠近!去就是送死!这幼崽……是山里的灵物,命该如此……”
“命不该如此!”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它命不该绝于毒鸟之手!老丈,告诉我方向!鸩鸟之毒,其巢穴附近必有克制之物!这是天地平衡之理!《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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