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时青衫带起的风掀动了元彬的衣袖,露出腕间淡青布条下渗出的淡淡血痕:"宗主,仙墟...太危险了。"
元彬正将玉牌收进储物袋的手微微一滞。
他望着菲菱泛红的眼尾,想起昨日清晨在演武场,这姑娘举着比自己高半头的玄铁剑,带着外门弟子练剑时的利落模样。
此刻她睫毛轻颤,像只突然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上月我去藏经阁抄录《灵脉养护要诀》,看见前辈们记的仙墟手札。
说那里的空间乱流能绞碎元婴,九幽冥火能烧化法宝——您是五行宗的主心骨,若有个万一......"
"菲菱。"元彬伸手按住她欲言又止的唇,指腹触到她因常年绘制符篆而粗糙的唇角,他轻轻摇头,"再说了,北宫前辈不是说会让徒孙守着宗门?"
"那怎么行!"菲菱急得茶盘差点落地,"我前日在灵脉口遇见北宫前辈的徒孙,那小子抱着酒坛醉得连御空术都使不稳!"她突然抓住元彬的衣袖,布纹里还沾着金创药的苦香,"宗主要是信得过,不如请林灵仙前辈来坐镇?
她上月在西漠降伏火蟒,我听商队说她的雷法连化神期大妖都忌惮三分!"
北宫正灌酒的动作猛地顿住,酒液顺着胡须滴在石桌上:"小丫头倒会挑人!
林灵仙那疯婆子...咳,那是老夫八百年前结的道侣,确实能镇得住场子。"他抹了把嘴,酒葫芦在掌心转得嗡嗡响,"不过她向来独来独往,肯不肯应这差使......"
"我去求她。"元彬打断他的犹豫,"上月她在界中界摘了三筐灵桃,说要酿桃酒送我。"他望着菲菱腕间的血痕,想起昨日凌晨自己在宗门禁地运转水诀时,感知到灵脉深处有微弱的雷灵波动——那是林灵仙的气息,她定是悄悄来帮着稳固过灵脉。
北宫突然呛到,酒液从鼻孔里喷出来:"你这小子...倒会记这些细处!"他掏了块皱巴巴的帕子擦脸,眼底却浮起笑意,"成!
老夫这就传信,说你要请她来喝新制的桂花酿——她最馋你宗里那口蜜酿,保管三天内就到!"
菲菱这才松开元彬的衣袖,指尖还攥着他衣料的褶皱:"宗主若执意要去...我、我这就去库房挑十张防御符,再让外门弟子连夜赶制避火珠。"她转身时发梢的水珠落进石缝,在青石板上晕开个浅淡的圆。
元彬望着她小跑着消失在竹影里的背影,忽然觉得喉间发暖。
如今真成了一宗之主,才明白最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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