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塌陷成扭曲的废铁;卖热狗的小推车更惨,连人带车被蝶群裹住,不过三息便只剩具白骨,骨头上还沾着没啃完的香肠。
"妈妈!"三岁的小露西攥着的手被人群冲散,她跌坐在地,仰头望着遮天的黑蝶,上的草莓酱滴在下巴,混着眼泪成了淡粉色的痕迹。
黑蝶群裹着腥风扑过来时,一只沾着血渍的手突然将她拽进怀里——是刚才被撞翻的报刊亭老板,他后背的衬衫已经被蝶翼割出十几道血口,却仍用身体护着孩子:"闭眼!"
元彬的储物戒突然烫得惊人。
他退到酒店消防通道的转角,背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墙,指尖颤抖着摸向戒面。
那截缠着水纹锦的断枪残部正在戒中发烫,锦缎上的水纹竟活了般游动,在他掌心烙出淡蓝色印记。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涵珠的消息像连珠炮:"战金虬此来是为寻水德星君残魂!
海妖部落炼了'血魂鼎',要屠城取魂重铸战魂枪——"
"轰!"整栋酒店突然剧烈摇晃。
元彬扶住墙,看见窗外第三艘飞舟正喷吐幽蓝火舌,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如纸糊般碎裂,消防通道的应急灯一盏盏熄灭,黑暗中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
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水纹刻痕正在发烫,那是水德星君留在人间的最后印记。
战金虬立在飞舟船头,断枪指天。
十二尊青铜鼎同时炸开,黑蝶群如乌云压城,所过之处街道塌陷、车辆自燃。
他望着下方蝼蚁般奔逃的人群,左脸的伤疤因兴奋而抽搐——当年水德星君用"天河倒悬"斩他左臂时,可曾想到今日他会用这凡人城池的血,浇灌战魂枪的复苏?
"大长老,血魂鼎已吸够生魂。"青鳞甲修士单膝跪地,鼎中妖雾凝成半透明的魂体,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战金虬眼中幽绿火焰大盛,断枪重重砸在船舷:"传我令,先屠三城立威!
让那藏头缩尾的水德残魂......"他突然顿住,目光如刀般扫过下方混乱的人群,最后定格在酒店消防通道的转角处——那里有缕若有若无的水元气,像极了当年斩他手臂的剑势。
黑蝶群突然改变方向,如利箭般射向元彬所在的转角。
元彬的储物戒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断枪残部在戒中发出清越剑鸣。
他望着逼近的黑蝶,突然笑了——三百年前他以水剑斩妖,今日便让这人间,再见识一次水德星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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