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莲花的花瓣上,"宋哥"二字已淡成虚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串陌生的名字——都是卷宗里没露过面的"保护伞"。
他正出神,身后传来丁雪轻轻的脚步声。
"元先生。"丁雪端着杯新冲的咖啡,热气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你从刚才就一直看因果简...是时姐姐说的那位曲小姐,让你为难了?"
元彬的手指顿住。
他抬头时,正撞进丁雪清亮的眼睛——那双眼底还浮着未褪尽的红,却比昨夜多了几分笃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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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昨夜在咖啡厅,这姑娘被阴影吓得发抖的模样,又想起此刻她扶着母亲时挺直的脊背。
"你很敏锐。"元彬接过咖啡,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漫进血脉,"曲佳音...是我前世的旧人。"他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街灯,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有些因果,隔了几世也断不干净。"
丁雪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绞着,绣着茉莉的帕子被揉出褶皱:"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可以让章局调人保护你!"
元彬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他伸手将帕子展平,茉莉的香气混着咖啡香漫开:"不用。
这世间能困住我的,从来不是刀枪。"他的目光落在丁雪身后——林丽正靠在丁传财肩头打盹,老人的手还攥着那本油纸包的账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该去陪陪他们。
你母亲刚醒,最需要的是你。"
丁雪咬了咬嘴唇,终究点了点头。
她走到沙发边,轻轻替林丽拢了拢针织衫的领口。
林丽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女儿的脸,便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小雪,来妈妈这儿坐。"丁传财抬头看向元彬,镜片后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元先生,等这事儿了了,我们一家...我们..."
"不用说。"元彬摆了摆手,转身走向窗边。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能看见市府大楼前的银杏树上,几只麻雀正扑棱着翅膀争食。
他摸出因果简,水纹里突然翻涌起青竹香——那是曲佳音常用的香粉味道,带着点苦,又带着点甜,像极了三百年前她站在不周山巅,说要陪他看尽人间烟火时的语气。
"爸,你说元先生为什么要帮我们?"丁雪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点疑惑的软。
丁传财摸了摸妻子腕上的勒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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